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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迪在选后批评阿都拉巴达威“毁了巫统、毁了国阵”,责任是不是非阿都拉莫属可以商榷,但是大选结果的严重性并没有言过其实。
国阵马哈迪在选后批评阿都拉巴达威“毁了巫统、毁了国阵”,责任是不是非阿都拉莫属可以商榷,但是大选结果的严重性并没有言过其实。 国阵在大选后面对三重威胁:东马巫统附庸党变节,西马巫统附庸党式微及巫统本身崩盘。 东马巫统附庸党:待价而沽? 在3月8日后,国阵实质已被削减成巫统和东马政党的联盟。巫统虽然输掉39席,但整个联盟的140席中还是占了56%,而砂拉越土保党14席另占10.00%。易言之,回教徒主导政党占了66%强。 另外三分一的46个议席,砂拉越三个非回教徒政党占16席(11.43%),沙巴四个非土著政党占11席(7.86%)。 本届大选,表面上沙砂两州是国阵堡垒,56席只输两席,胜利比率高达96%;然而,当中的危险是东马几乎从马来西亚建国以来就有议员待价而沽的传统。他们可以批发,像1990年提名日后投向在野阵线的沙巴团结党;也可以零售,像1994年州选举后一个接一个跳槽,直至新政府垮台的沙巴团结党议员们。 巫统的东马附庸党总共有40席,其中非回教徒政党的27席最可能以宗教自由和社群利益为名蝉过别枝,就像1990年的沙巴团结党。不只如此,马拉垴人与马来人的矛盾,一样可能让坐拥14席的土保党分裂或为了避免分裂而变节。最后,沙巴巫统本是安华整编前沙统和其他回教徒精英所建立的政治力量,如果有足够利益作为诱因,未必不回投奔故主。 因此只要依赖东马政党,巫统便必须多番笼络。眼前东马政党占了国阵29%的实力(2004年才19%),巫统肯定必须释出更多联邦官职收买后者的忠诚。这个策略的问题是:安华有没有可能开出更好的条件? 西马巫统附庸党:泡沫化 在上一届大选赢取51议席(上届国阵席次25.63%))的四个西马非回教徒政党,本届只赢取20席(占国阵席次14.39%),恰恰相当于上届国会在野党议员人数的总和,对于喜欢揶揄在野党不能做事的巫统附庸党来说,可谓是命运的嘲弄。 这20席当中,马华公会赢得15席、印度国大党三席,民政党两席,只参选一席的人民进步党一无所有。这种战绩表示半岛的巫统附庸党就算不是泡沫化,也是在急速萎缩中。 1950年代创党的人民进步党实质上已成为历史,在衰败的国阵中连花瓶的功能也没有了。卡维斯过去与民政党、国大党吵架争议席的英勇,俱往矣! 在槟城地盘被连根拔起的民政党,已变成新的人民进步党。人民进步党当年正因为1974年及1978年两届大选输掉近打谷根据地,在国阵失去谈判筹码,迅速边缘化。眼前家道中落到只有两位国会议员,民政党能保住一个副部长职大概已要偷笑。 民政党四个州议员中,两个身在在野党执政的吉打和霹雳,只有柔佛的两个还有希望分到一个行政议员职。一个联邦、一个州的六品小官,能不能保住民政党的香火,继续吸引所谓“相信多元种族政治”的专业人士、中产阶级,恐怕不太乐观。 在朝代表论述的反噬 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这两个所谓走多元种族路线的非马来人政党,过去一直威胁马华公会和印度国大党作为个别族群代表的地位,不时被影射为巫统牵制后两者的工具。如果式微的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分别并入马华公会和国大党,国阵在半岛就恢复到1969年前联盟三党的形势。对于强调通过族群团结争取权益的政党,能够垄断本身族群的政治代表权,本来是最好的发展。 然而,垄断国阵内的族群代表权恐怕不足以挽救马华公会和印度国大党,这两个政党一直都强调本身在朝的功能,本届大选的平面和电子广告更不断强大这个卖点。 孰
料,在这两党多年来对巫统霸权委曲求全后,华裔与印裔选民不但不在意牺牲他们的代表性,还意外地让民主行动党和人民公正党在吉打、槟城、霹雳及雪兰莪联合
执政。槟城不但保住华人首席部长,且将出现更多有实权的华印裔行政议员。雪兰莪州也将出现华裔副州务大臣。如果霹雳苏丹愿意开历史性先例,豁免州务大臣的
族群与宗教资格,马来西亚将出现历史上第一位非马来人州务大臣;否则,也会有一位华裔副州务大臣。 易言之,按照过去“朝里有人好办事”的逻辑,需要帮忙的华裔、印裔选民至少需要分散投资,在下一届大选时在槟城、霹雳和雪兰莪州必然会继续支持行动党和公正党。而如果安华走势继续看好,那么,少数族群的社会贤达和市井百姓都将把宝押在今天的联邦在野党身上。 拜巫统附庸党长期的政治教育所赐,许多华印裔社会精英都是识时务的俊杰。马华公会(印度国大党亦然)的危险,已经不只是林祥才所谓“这个年代讲民主人权”,而是即使在不讲民主人权的保守派当中,衰退中的巫统附庸党也失去了吸引力。 本届以“(前)知识分子”、“名人”之姿投入马华的何国忠、胡渐彪,虽然不是空前,恐怕必然绝后。即使是像王乃志这种在2004年被征召入党参选的优秀社团领袖,也一样成为绝响。 毕竟,成为巫统霸权的辩护士本来就不讨好,能让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不外是因为上焉者能施展抱负,下焉者能捞取油水。这两种酬劳都需要先掌握权力,眼前既没有胜算,或者胜了也不一定是执政党,自然就缺乏勇夫。 巫统的双重依赖 巫统今天的危险,在于它在半岛只有68个议席,还不到国会的三分一;因此,没有条件像过去以霸主姿态诱迫附庸党就范。它因此必须同时依赖东马和西马附庸党的支持,因此,必须确保他们的生存与忠诚。 相较之下,东马附庸党满天开价索取政治酬劳的威胁还比较小;巫统最大的噩梦是马华公会与印度国大党崩盘。在安华新首相、变天的想象下,非马来人进一步倒向在野党,使更多混合区易手是完全可能。 如
果国阵政府届时只有三两位半岛的非马来人议员,就算它稳住东马,取得简单多数,也面对在公众和外资眼中合法性不足的问题。“各族分享权力、马来人主导”本
是巫统治国术的利基,一旦失去,巫统内部的实务派和机会主义者就会倒戈。巫统议员一旦倒戈,东马附庸党自然立即变节;届时,国阵崩盘恐怕只会比2008年国阵在五州倒台的速度更快。 从这个角度去看,本届巫统附庸党的惨败,吊诡地真的增加了他们对巫统的价值。不同于1969年后的形势,弱势的巫统没有条件逼华印裔选民搞“大团结”,重新支持马华和国大党,以避免政治报复。 马
华公会和国大党反过来可以开出条件,用民政党的竞选口号,逼国阵“再转变”。他们的出路因此不是小家子气并吞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而是推动民政党的旧理
想:让国阵变成单一政党。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巫统不能放弃本身的存在,他们必须逼巫统接受,其他非回教徒政党(如果不是连土保党也包括在内)合并成为一个
政党,与巫统成为一对一的伙伴。 巫统为什么没有条件说不?因为马华公会、国大党、民政党的20个议员随时可以藉词退出国阵,让国阵只剩下120个议席,诱发东马附庸党变节。 国阵是1969年后的产物,从1974年诞生至今,34年后早已经过时,必须转型。如果巫统和其附庸党都看不到这一点,他们走入历史的废墟是活该,只可惜马来西亚又再将面对新品种的一党独大。在大选后面对三重威胁:东马巫统附庸党变节,西马巫统附庸党式微及巫统本身崩盘。
东马巫统附庸党:待价而沽?
在3月8日后,国阵实质已被削减成巫统和东马政党的联盟。巫统虽然输掉39席,但整个联盟的140席中还是占了56%,而砂拉越土保党14席另占10.00%。易言之,回教徒主导政党占了66%强。
另外三分一的46个议席,砂拉越三个非回教徒政党占16席(11.43%),沙巴四个非土著政党占11席(7.86%)。
本届大选,表面上沙砂两州是国阵堡垒,56席只输两席,胜利比率高达96%;然而,当中的危险是东马几乎从马来西亚建国以来就有议员待价而沽的传统。他们可以批发,像1990年提名日后投向在野阵线的沙巴团结党;也可以零售,像1994年州选举后一个接一个跳槽,直至新政府垮台的沙巴团结党议员们。
巫统的东马附庸党总共有40席,其中非回教徒政党的27席最可能以宗教自由和社群利益为名蝉过别枝,就像1990年的沙巴团结党。不只如此,马拉垴人与马来人的矛盾,一样可能让坐拥14席的土保党分裂或为了避免分裂而变节。最后,沙巴巫统本是安华整编前沙统和其他回教徒精英所建立的政治力量,如果有足够利益作为诱因,未必不回投奔故主。
因此只要依赖东马政党,巫统便必须多番笼络。眼前东马政党占了国阵29%的实力(2004年才19%),巫统肯定必须释出更多联邦官职收买后者的忠诚。这个策略的问题是:安华有没有可能开出更好的条件?
西马巫统附庸党:泡沫化
在上一届大选赢取51议席(上届国阵席次25.63%))的四个西马非回教徒政党,本届只赢取20席(占国阵席次14.39%),恰恰相当于上届国会在野党议员人数的总和,对于喜欢揶揄在野党不能做事的巫统附庸党来说,可谓是命运的嘲弄。
这20席当中,马华公会赢得15席、印度国大党三席,民政党两席,只参选一席的人民进步党一无所有。这种战绩表示半岛的巫统附庸党就算不是泡沫化,也是在急速萎缩中。
1950年代创党的人民进步党实质上已成为历史,在衰败的国阵中连花瓶的功能也没有了。卡维斯过去与民政党、国大党吵架争议席的英勇,俱往矣!
在槟城地盘被连根拔起的民政党,已变成新的人民进步党。人民进步党当年正因为1974年及1978年两届大选输掉近打谷根据地,在国阵失去谈判筹码,迅速边缘化。眼前家道中落到只有两位国会议员,民政党能保住一个副部长职大概已要偷笑。
民政党四个州议员中,两个身在在野党执政的吉打和霹雳,只有柔佛的两个还有希望分到一个行政议员职。一个联邦、一个州的六品小官,能不能保住民政党的香火,继续吸引所谓“相信多元种族政治”的专业人士、中产阶级,恐怕不太乐观。
在朝代表论述的反噬
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这两个所谓走多元种族路线的非马来人政党,过去一直威胁马华公会和印度国大党作为个别族群代表的地位,不时被影射为巫统牵制后两者的工具。如果式微的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分别并入马华公会和国大党,国阵在半岛就恢复到1969年前联盟三党的形势。对于强调通过族群团结争取权益的政党,能够垄断本身族群的政治代表权,本来是最好的发展。
然而,垄断国阵内的族群代表权恐怕不足以挽救马华公会和印度国大党,这两个政党一直都强调本身在朝的功能,本届大选的平面和电子广告更不断强大这个卖点。
孰料,在这两党多年来对巫统霸权委曲求全后,华裔与印裔选民不但不在意牺牲他们的代表性,还意外地让民主行动党和人民公正党在吉打、槟城、霹雳及雪兰莪联合执政。槟城不但保住华人首席部长,且将出现更多有实权的华印裔行政议员。雪兰莪州也将出现华裔副州务大臣。如果霹雳苏丹愿意开历史性先例,豁免州务大臣的族群与宗教资格,马来西亚将出现历史上第一位非马来人州务大臣;否则,也会有一位华裔副州务大臣。
易言之,按照过去“朝里有人好办事”的逻辑,需要帮忙的华裔、印裔选民至少需要分散投资,在下一届大选时在槟城、霹雳和雪兰莪州必然会继续支持行动党和公正党。而如果安华走势继续看好,那么,少数族群的社会贤达和市井百姓都将把宝押在今天的联邦在野党身上。
拜巫统附庸党长期的政治教育所赐,许多华印裔社会精英都是识时务的俊杰。马华公会(印度国大党亦然)的危险,已经不只是林祥才所谓“这个年代讲民主人权”,而是即使在不讲民主人权的保守派当中,衰退中的巫统附庸党也失去了吸引力。
本届以“(前)知识分子”、“名人”之姿投入马华的何国忠、胡渐彪,虽然不是空前,恐怕必然绝后。即使是像王乃志这种在2004年被征召入党参选的优秀社团领袖,也一样成为绝响。
毕竟,成为巫统霸权的辩护士本来就不讨好,能让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不外是因为上焉者能施展抱负,下焉者能捞取油水。这两种酬劳都需要先掌握权力,眼前既没有胜算,或者胜了也不一定是执政党,自然就缺乏勇夫。
巫统的双重依赖
巫统今天的危险,在于它在半岛只有68个议席,还不到国会的三分一;因此,没有条件像过去以霸主姿态诱迫附庸党就范。它因此必须同时依赖东马和西马附庸党的支持,因此,必须确保他们的生存与忠诚。
相较之下,东马附庸党满天开价索取政治酬劳的威胁还比较小;巫统最大的噩梦是马华公会与印度国大党崩盘。在安华新首相、变天的想象下,非马来人进一步倒向在野党,使更多混合区易手是完全可能。
如果国阵政府届时只有三两位半岛的非马来人议员,就算它稳住东马,取得简单多数,也面对在公众和外资眼中合法性不足的问题。“各族分享权力、马来人主导”本是巫统治国术的利基,一旦失去,巫统内部的实务派和机会主义者就会倒戈。巫统议员一旦倒戈,东马附庸党自然立即变节;届时,国阵崩盘恐怕只会比2008年国阵在五州倒台的速度更快。
从这个角度去看,本届巫统附庸党的惨败,吊诡地真的增加了他们对巫统的价值。不同于1969年后的形势,弱势的巫统没有条件逼华印裔选民搞“大团结”,重新支持马华和国大党,以避免政治报复。
马华公会和国大党反过来可以开出条件,用民政党的竞选口号,逼国阵“再转变”。他们的出路因此不是小家子气并吞民政党和人民进步党,而是推动民政党的旧理想:让国阵变成单一政党。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巫统不能放弃本身的存在,他们必须逼巫统接受,其他非回教徒政党(如果不是连土保党也包括在内)合并成为一个政党,与巫统成为一对一的伙伴。
巫统为什么没有条件说不?因为马华公会、国大党、民政党的20个议员随时可以藉词退出国阵,让国阵只剩下120个议席,诱发东马附庸党变节。
国阵是1969年后的产物,从1974年诞生至今,34年后早已经过时,必须转型。如果巫统和其附庸党都看不到这一点,他们走入历史的废墟是活该,只可惜马来西亚又再将面对新品种的一党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