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草香

绿草香

用手擦擦忪醒的双眼睛，懒洋洋的爬起身子，走到窗边用手把窗帘给拉开，那温暖的阳光从窗格照耀入间房里头，接着再用双手推开窗深深吸入一口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空气里头还含带有熟悉的味道。缓缓把眼睁开，艾文微微晖然一笑得对着天空说：“谢谢你。”。。。。。。今天又是星期日。

一如往常，他梳洗完毕吃过早餐以后，都会风雨不改得驱车到陈先生的水果店买水果了。每当陈先生遇到他时都会脸挂灿烂的笑容亲切向他打招呼问好，大家寒暄几句。艾文毕竟是陈先生的熟客，所以每一个星期日都会为艾文准备他所指定的水果，一些他和她都爱吃的青葡萄、草莓、苹果和橙子。。。。。。有时候还多送他一些呢。

推开了玻璃门，触碰了门铃子摇晃发出叮当的声响，里头传来一阵又一阵芬芳的花香，那清秀可人的女孩，还有那如此熟悉的甜美声音：“艾文，早！！”艾文也带着迷人的微笑回道：“霓儿早！！”过去不少女生倾倒在他那迷人的微笑，当然霓儿也不例外。每当她遇见艾文时，小鹿就开始乱撞，双脸通红羞答答的样子表露无疑，但只能故作镇定。“你要的花在这。”说完霓儿把花束递了给艾文。都是她喜欢的天堂鸟、百合花和作为点缀的满天星。一年来，艾文指定的这些花一直以来都是由霓儿准备和捆扎，然后亲手交给艾文，每次这时候都会让她感到莫名的酸酸，发现自己的心早已经被艾文占居一席了。她心里有太多不解，有好多问题她一直很想知道，思来索去也摸不着的答案，而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这花是送给女朋友的吧？？她好幸福噢~ 每个星期天都能收到你送她的花束。”艾文微微笑回道：“不是啦，是送给一位朋友的。”“朋友？？”

。。。。。。“还记得上次向你提过的霓儿吗？？今天她问了我一道问题说这花束是否是送给女朋友的。真没想到这可爱的女孩问的问题还蛮可爱嘛。。。。。。”艾文好笑的说道。接着他又说：“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希望我回答什么答案？？”他低下头沉默了一阵，看看时间一惊：“哇！！在这儿一呆就好几个小时了！！好了，不聊咯，我该走了。”

星期日的午后就是那么得空闲无聊，外头酷热的天气让人只想卧在家里，哪也不想去。艾文就喜欢静静的一人在电脑翻阅里头存放的照片打发时间，尤其是她的照片，都是百看不倦的甜美回忆。这一翻着翻着也傻傻得笑着，一股洋溢幸福的味道。但有些时候他眼角能看见泪光闪烁。。。。。。会议室里头大家都在全神贯注聆听简报，突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走了进来，是艾文他今天有要事所以迟到了。他礼貌的向主讲人弯腰鞠躬致歉，然后坐到位子上接着拿出了笔记记录纲要。这时有位女孩回过身把点名表格往后传，她那会微笑的眼睛，标致迷人的轮廓和小酒窝，美人儿温文尔雅、柔和甜美的声音，还有她那侧发上的可爱发辫，是位羞花闭月的美丽天使，难以形容的气质让艾文神魂颠倒，深深被吸引住了。他微倾着身子往旁靠近些问道：“薇薇，那位女孩是刚加入的对吧？？”薇薇说：“对呀，才刚加入的，她名字叫方蔚欣，大家都叫她欣欣。原来她也超爱绿化和环保的噢~”艾文听了，也点了点头。薇薇接着又说：“她很漂亮哦~ 裙下铁定有不少狂峰浪蝶吧，但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好像是坐在她旁边的那位男生吧。。。”艾文听了后一脸没趣。“艾文，你该不会也倾心于她了吧？？”他顿时失措回道：“神经哦！！我哪有！！你想太多了！！”接连窃窃私语说：“况且别人也有了男朋友了。。。”“你刚刚说什么？？是悄悄梦话吗？？”他没回答薇薇，只摇了摇头表示。薇薇掩着半边嘴笑说：“你可以考虑下我啊，我也不差嘛~ 也可算是个美人儿呀。。。”艾文无言以对。“笨蛋！！开玩笑而已啦！！”

接下来的日子，绿化环保社举办了多项活动如城市环境绿化和废物收集循环。老天就总是爱在这时候捉弄人们，分派组别时正巧把他们四人给凑在一起，或许缘分吧。很快的大家也渐渐混熟了，更有说有笑得打成了一片。当然，艾文也结识了欣欣的男友，他名叫天祥。。。。。。他并没有多想别的，更没有想过入侵破坏欣欣和天祥之前的关系。隐瞒不了的是在艾文心里有一份对欣欣的爱慕和羡慕，只要眼前的她幸福开心就心满意足了，他也会替欣欣感到欣慰。为了避免遭人闲话弄僵彼此之间刚刚建立的友情，因而艾文也继续和欣欣保持着一段距离，画下一道清晰的南北归线。

就有那么一次，在种植花树的时候天祥正好走开了，那时欣欣的右手那么没注意就被花棘刺个正着。当是，欣欣愣看着血一滴一滴，涌上眼眶的泪水也慌乱了她变得不知所措，艾文心切上前把花棘给拔掉，接着帮她止血。。。。。。眼看天祥毫不知情地在远处走着过来，他也松开了握着欣欣的小手，也给了手势天祥。天祥急忙带欣欣去诊疗所后，就唯留下艾文和薇薇了。“心痛了吧？？”薇薇讥讽地问道。“什么心痛不痛的？？我不明白你要表达些什么。。。”薇薇一气，轻轻拍打艾文的肩膀说：“笨蛋啊！！我是说你心痛不是因为天祥对欣欣的好。。。你心痛是因为她受伤了，你心里也不好受啊！！”艾文赶紧否认道：“你胡说什么啦！！才没有呢！！”“还否认哦。。。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了，你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你已经不能自拔了！！”两人陷入了沉默。。。。。。

由于绿化环保社的活动非常成功，该社举办了烧烤会邀请所有会员参与，得到大家热烈响应，唯独天祥因为有要事而缺席。这一晚，欣欣的衣着说虽朴素，但即使不需要刻意去打扮也显得出众耀眼，更不少公子哥儿们石榴裙下献殷勤，可是她还是像小鸟依人般一直紧跟着艾文左右。就算如此，除了聊天以外，欣欣并没有得到艾文特别好的待遇，反而对薇薇更是无微不至。。。。。。“艾文啊，你也不需要造假的那么明显吧？？”薇薇冷笑着对艾文私语。艾文听了后，把正要夹给她烧烤好的鸡翅膀转递了给欣欣，薇薇扁着嘴跺脚，狠狠用力扭捏他的手臂说：“你坏人！！”艾文痛得泪水也飚了出来。

用过餐后，艾文独自一人到公园走走乘凉，才刚坐在石板凳上不一会，后头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欣欣。。。。。。“艾文，怎么一个人啊？？薇薇呢？？”“薇薇？？她刚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没有啊，她说要去找你，可是我才去拿饮料，回过头来就不知她去哪了。。。她不在，那这饮料就给你吧~ ”“哦，那就谢咯~ ”递过饮料，欣欣也坐了下来。“薇薇她人还蛮可爱嘛，常喜欢和你闹一块，也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哦~ ”艾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那你有没有考虑和她交往呢？？像薇薇这样的美人儿是很多男生疯狂追求的目标， 要是她被别人追去你就后悔莫及了噢~”欣欣突然抛出一道棘手的问题，艾文脑筋急转，假扮吃惊地说：“欣欣，难道你喜欢上薇薇了！？”他们笑了。。。。。。从公园回来时，看见烧烤会场会员们都围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似的，他们俩赶紧上前看个究竟。。。。。。是薇薇和的烂醉如泥！！俩人只能提前结束烧烤会，护送薇薇回家去。

一路上欣欣都在后坐陪伴着烂醉的薇薇，艾文担心要是她在欣欣面前胡言乱语就不妙了，希望能尽早先把欣欣送回家，免得她听了一些不该听的，但却又怕欣欣不愿让他们独处。。。。。。“欣欣。。。这么夜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薇薇就等我看顾吧。”“这样。。。”欣欣犹豫。这时醉醺醺的薇薇突然冒了出来说：“欣，你放心啦！！即使我脱光光艾文也不会。。。不会望我一眼的啦。。。你放心吧！！他心有所属了。。。艾文？？”坐起身子，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薇薇，你胡言什么啦。。。你醉了！！真是的！！不会喝酒还硬撑！！”他皱着浓眉说。“好吧，就把这责任交给你咯。要是你欺负她，小心我的拳头噢~ ”欣欣向艾文举起拳头笑着说。“遵命！！”他也松了一口气。

艾文把薇薇扶到床上，帮她盖了被子接着在她额头敷上温热的毛巾后， 就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安静里飘来了一阵谈谈绿草香，这熟悉的味道让艾文深夜里一直努力思索着，才想起刚刚在公园和欣欣聊天时也曾闻过这淡淡清香味！！这一刻他脑海浮现了欣欣那迷人的笑脸，还有她微笑时脸蛋上的酒窝，他深深感受那缠蔓的甜蜜在脑海里挥散不去，仿佛欣欣就在他身旁陪他安静地入睡。。。。。。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眼缝渗入，艾文缓缓把眼睁开，惺忪中看见薇薇的脸靠得很近。 “你醒啦？？”“你说呢？？”艾文幽默地答道。“昨晚我喝得很醉哦。。。”她抓抓头发若有所思，接着又惊慌问道：“我有没有胡言乱语？？” “有啊！！还说了很多不应该的话呢~ ”艾文没好气地回答。她一脸懊恼又纳闷，慌慌问着：“我说了什么？？快告诉我！！”艾文深怕螃蟹吐沫——没完没了，就说：“傻妹子，骗你的啦！！”“你这大坏人！！”又狠狠往艾文的手臂一捏，瘀青了。。。。。。

某一天的晚上，外头刮着风下着倾盆大雨，艾文也很早就上床休息了。一向以来，他的住处很少夜访客，但今晚门铃却响起了，艾文把门开一看，竟然是欣欣！！她默默低着头，湿透的一身在颤抖着，艾文赶紧请她到屋内然后给她一条毛巾擦干身子。当欣欣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泪水也漱漱流下，他也愣呆了一阵。。。。。。“欣欣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天祥吵架。。。最近他太无理取闹了，脾气也越来越坏，小事一桩就找我出气。。。”听了她这么说，艾文大秀拿手本领安抚她说道：“或许他最近比较烦，有些工作上的压力吧。。。你尝试去多了解和包容他，恋爱就是需要这样，难免会发生不开心的事情，爱情路上总是会波折重重，但只要彼此真心相爱，我相信再艰难的问题就不成问题了。你说不是吗？？”欣欣听了后也微微点头赞同。“你这样什么都没交待就走了出来，我想天祥它应该担心得快破胆了。”艾文再来幽默的一击说：“我姑且多留你一会罢了，我不会收留你的哦，这里不是慈善收容社呢~ 哈哈哈。。。”她笑了。

这一夜的雨越下越大，打雷巨响把艾文给惊醒了，他手心直冒冷汗心跳加速、心灵不宁，有很不祥的预感，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直到雨渐渐停息，直到天空渐渐破晓。。。。。。欲欲垂睡得双眼才刚闭上，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爬起倦累的身子接听，里头传来薇薇的声音，惊慌说道： “艾文！！艾文！！欣欣发生意外入院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来到艾文的世界里。。。。。。

艾文和薇薇赶到医院，欣欣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手术，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严重，而他们俩能做的就只是在外头默默的祷告，祈求神明保佑。在这紧要时候却不见天祥的踪影，艾文还狂拨打他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试图联络上他，最后还是没人接听。。。。。。手术完毕，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向他们报告欣欣的情况。两人听了后心情极为沉重，薇薇双手掩着嘴，泪眼湿湿挨靠入艾文的怀里，失控的泪水也决堤。艾文得承受的痛如万刀穿心般，又有谁能了解。。。。。。艾文还因为这件事，已有好几晚都没睡了，日日夜夜守在欣欣的病房外寸步不离。

“这位先生，您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可是她的情绪还未完全稳定，记得不能刺激她。”“谢谢护士。”艾文推开房门，看见欣欣呆滞地靠躺在坐起的床上默默不语。他把所有不该的心情给隐藏好，然后强行把微笑化挂在疲惫不堪的脸上。“欣欣，你看我买了什么给你，是你最喜欢吃的水果噢~ ”欣欣冷冷得说：“天祥不回来了。。。”“怎么会呢？？欣欣，你别想太多，或许他。。。他正在忙着呢。。。”艾文掏出了个很牵强的借口。“你不需要安慰我了，他刚刚有来探望我。。。”欣欣哽咽欲泣说道。“他向我提出分手了。。。他说他不再爱我了。。。”她哭了，艾文紧抱着她说：“这些男生不值得你去流泪！！欣欣不哭不哭。。。在我们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位欣欣，不曾改变过。。。”艾文能感受到天祥给与欣欣的伤痛，比她脸上被玻璃碎片划下一道又一道深长的伤疤来得更重。。。。。。

夜幕低垂，户外仍然飘着毛毛细雨，艾文和薇薇准备了一些晚餐，也熬了汤带去探望欣欣。看着欣欣睡得那么熟，他们俩就没有加以打扰了，放下饭菜就转身离开。在转过头一会，艾文觉得有点不对劲并回头看看她，发现脸色苍白了许多，地上还留有一些血迹，他连忙把被子一翻开，一大遍血染红了床单，她还用杯子在手腕位置撑开被子一些距离，为了不让人发现。。。。。。欣欣她割腕企图自杀！！

“辛好及早发现，要不然事情就不堪设想了。病人现在已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毕竟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情绪并不怎么稳定，请好好照顾她，多关心了解她吧。”“谢谢您，医生。我们知道了。”薇薇也随后进入病房，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却是艾文背对着她，双手握着欣欣的右手，守在她的身边。“欣欣，你怎么这样傻。。。”他带着泪湿的眼说道。“我没有亲人，我还以为。。。天祥能陪我到白发苍老，还真得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真没想到。。。”看着虚弱的欣欣，他也终于开口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照陪伴你左右，守护着你一直到天荒地老。。。欣欣，我不许你再做傻事了！！知道吗？？”欣欣微微扬起嘴角，眼泪也划了下来。。。。。。另一端的影子也缓缓退出了病房。。。。。。

在回家的路上，艾文和薇薇都陷入沉默当中，两人若有所思缄口不言。薇薇偷瞄了艾文一下，看得出他有恼人的心事，不用多说也知道他在烦些什么。“艾文。。。”他没听见。“艾文！！”“什么事？？”他回过神来。“没有。。。欣欣接下来就要麻烦你照顾她了。。。”他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没怎么啦。。。过两天我就要去美国深造，所以不能在照顾欣欣了。。。”“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呢？？”薇薇低下头，两人又在一次沉默。“那你要用功读书，我会好好照顾欣欣的，请你放心。” 酸酸的鼻子，薇薇沉默中偷偷擦掉涌出的泪水，她早前已经向艾文提及过深造的事了，可是他总是无心装载！！到了薇薇的家，她下车后心中留有万般不舍。艾文的车开走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薇薇登机当一天，艾文并没有到飞机场送她，而是在家准备欣欣的早餐。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是欣欣的来电，他接听。。。。。。“喂，欣欣？？”“嗨，艾文早！！”她语气开朗，看来似乎心情很好。“欣欣早！！今天你看来气色很好噢~ ” “你怎么知道的？？” 她惊异得问道。“我听得出咯~ ”“哦，你正在做着什么啊？？”“准备着爱心早餐给欣欣咯~ ”“那么乖哦~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今天的心情那么好。昨晚我发了一个梦，我遇见爸爸和妈咪，他们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威尼斯游玩，然后去瑞士滑雪，接着再到北海道泡温泉。。。对了！！你什么时候到呢？？我肚子都饿了，到时候我们再细话长谈。 ”“好的，早餐很快送到！！”“待会见，拜拜！！”

这一天是艾文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手里捧着爱心早餐正往欣欣的病房走去。他敲敲门，把门一开“爱心早餐到！！” 没想到刚刚美好的开场白却变成了恶梦，惊见欣欣背对着他，坐在窗格上。。。。。。双脚在外头晃！！“欣欣！！你。。。” “嗨！！艾文” 她带着灿烂的笑容，回头向艾文打招呼，再看看他手上拿着的。。。。。。 “我的早餐到咯！！” “你先下回来再说，这样很危险！！快下来！！” 艾文吓得魂失胆破。 “可是爸爸和妈咪他们来接我了，对不起艾文。。。不用紧，我很快就回来了！！待会回来后再慢慢享用你弄给我的爱心早餐，好吗？？先走了，拜拜！！待会见！！”她脸带迷人微笑，毫无异样的说道。“欣欣！！不！！”艾文冲上前去试图挽住她，可是一切来得太快。。。。。。她往外一越，从十楼跌了下去！！

艾文走向躺在血泊中的欣欣，跪下来紧紧抱起冰冷的她，鲜血染红了衣裳，他没有流下半滴眼泪，只是默语呆滞着。。。。。。

这一整夜，他站在窗边看着夜空满天繁星，一滴接一滴的泪水在温习着欣欣的一切，温习着她来到艾文的世界里，静悄悄偷走了她的心后又建了一道隔离墙互不毗连。两人的关系在风风雨雨中不停转变，一直到他亲眼看见欣欣离开的那一刻，所有画面都历历在目。他更是大恸自责没有好好看顾欣欣。。。。。。推开了门，一步一步靠近艾文，看着他的背影如此憔悴，薇薇心如刀割，才知道自己留下的决定是对的，不能在这时候不顾而去。她泪盈盈缓步上前从后抱着他哽咽说道：“艾文。。。别太伤心，欣欣也不想看到我们不开心。。。我们必须要坚强下去。。。”两人在默语中落泪。当四周被咸咸的泪水环罩，吹来的微风晾干了脸上的泪，也飘来了淡淡的绿草香。。。。。。

。。。。。。“今天是公司周年纪念，活动完了后突然间想起了你，就来这找你咯~ 当然少不了你爱吃的水果和鲜花！！ 我帮你插起这花束。。。”艾文对着欣欣墓碑上的遗照一个人自言自语。“看来今天有人曾来探望你。”他顺手拿起地上的花束置放插花处，又再次飘来了绿草的香味，他已习以为常，并没有起疑。“这几天你可好？？昨夜你托梦给我，可是你没回答我星期日问你的问题哦~ ”他傻笑。“我会等你的答案。。。”他坚信说道。“好了，时间已不早， 该回家准备明天会议的报告，那我先回家忙咯~ 星期日再见。。。”

在公寓走廊上，被他撞见一位女子刚从他的住处走了出来，相似熟悉。。。。。。竟然是薇薇！！她惊吓一松手，手里拿着的小瓶子掉落地面，破了！！四周飘散着绿草淡淡的香味。。。。。。他们俩四目相投。“薇薇。。。你不是在美国升学吗？？现在放假了？？”艾文问，她沉默。不一会，他也愣了！！“这味道。。。你。。。”薇薇酸了鼻子，泪眼柔柔在眼眶边盛满，哽咽着。。。。。。

。。。。。。她享用着刚刚艾文烧烤给她鸡翅膀，她微微甜蜜笑着。“薇薇。”她仍然无动于衷，欣欣轻拍她的肩旁数次，她才回过神来。“薇薇，你好像在想着什么噢~ ”被欣欣看透了。她忙于否认：“想。。。没想什么啦~ ”“真的？？让我猜猜。。。想着艾文吧~ ”薇薇上前掩住欣欣的嘴说：“喂！！你别乱说啦！！才不是呢！！”欣欣耳语声地说：“还说不是，你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还否认！！”欣欣稍稍认真起来说：“假若你真得喜欢艾文的话，就该大胆让他知道咯~ 别错失良缘。”她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阵，突然瞪出一句：“对了！！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黑盒子送给欣欣。“打开来看啊！！”原来是一瓶香水。她把香水喷在欣欣的手背上。“哇！！这香味不错噢~ 淡淡的绿草香味耶~ 让人清新爽朗的感觉。”“我也很喜欢这味道，是去马尼拉游玩时买的，我也留有一瓶给自己。”“那一定很贵吧？？”她幽默回道：“若你喜欢，那就不会贵咯~ ”“喜欢！！谢谢你薇薇。”

。。。。。。仿佛有人指引，来到了公园。她止步在不远处，眼前艾文和欣欣聊得那么高兴，心头涌上的失落不禁让她回头不想打扰他们的雅兴，因为她知道艾文的心里就只能让欣欣占拥。不胜酒量的她以买醉冲淡心里的酸楚。。。。。。一直以来，艾文都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绿草香水味，但当欣欣配用此香水时，就让艾文留连在香气间久久不去。“就是一样的香水味，用在不同人的身上就有不同的效果吗？？”她常常自问，得出来的答案却让她彻底心碎。最后她只能把自己的那瓶香水深锁入抽屉里，不曾再用过了。

。。。。。。然而，她还是坚守在艾文身边，相信总有一天艾文会和她在一起。直到那一年的那一天，天祥因为欣欣发生意外而毁容后提出分手，那时候艾文开始对欣欣关怀备至，甚至毫不介意欣欣的容颜向她表白，决定一生一世照顾欣欣。站在门口的她只能缓缓退出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情。在回家的路上，她想了又想，最后终于做了项决定。。。。。。决定离开艾文到美国深学。忘记所有的一切，或许会让她好过一些。那天晚上她在房里哭成泪人，她想得到艾文挽留，很可惜不如所愿。。。。。。由家人陪伴她到飞机场，直到登机。。。。。。她心里最想见的人就是艾文，可是他却没来。在香港等待办理转机手续时，接到在一个小时多前医院寄来关于欣欣坠楼身亡的简讯，刹那间她惊愕得无法言语。也感受到艾文此刻的心情，在这时候的艾文最需要是她留在身边，最后她决定返回仙那港。她的升学期也被延后了大半年，为了隐瞒艾文，她就说等欣欣出殡后很快就到美国去。其实都是借口，这些日子她一直留着。今天，她悄悄来到艾文的家，是为了。。。。。。

在这两人隔有距离的走廊突然显得格外寂静，艾文看见了这些日子以来薇薇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敢正视薇薇，试图用深深的呼吸把泪水和欲哭的颤抖声给一同咽了。“这一切我知道得太迟让了。。。”她微微摇着头哽咽说道：“不迟。。。这一切都还未迟，我一直都在原地等着你，不曾离开过。。。有效期限为。。。我一生的时间。。。”艾文走上前紧紧抱着薇薇说：“一直向欣欣提出的问题，今天才明白。。。这就是她给我最好的答案。。。那答案就是你。。。”他们相拥一起，泪水潸潸落下。

换上新一瓶绿草香水的喷洒器，被隐藏在艾文住处客厅的沙发底下，定时定候喷洒出清新的淡淡绿草香，还有那独特的幸福味道。。。。。。也煽发出另一页新的爱情恋曲。从此以后他们俩相依，不再是一个人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