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在拥挤的人群失去了你
曾经我想得到妳,佔有妳,现在,我希望妳真正快乐,希望妳活得真正幸福,虽然这可能会让我看起来像个懦夫。原来世上的确有些东西,比如命运,比如因果,比如妳,让我不但根本躲避不了,还犯贱上赶地去找,如果有那麽一刻我有点后悔,我想我更后悔从来没遭遇过妳。妳那副表情,有点像哭,又像抱歉,让我想娶妳……
第一次见妳,妳穿那麽少,眼神儿却乾淨。
妳根本不看我,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被一个男人盯着,妳居然坦荡,浑然不知情,更不用说在乎,让我摸不着头脑。
说来好笑,我摸过多少女人,却摸不清妳的底细。
我想告诉妳,好女孩不能穿成那样被男人看。没开得了口。
妳不太注意形象,粗糙,大意。
妳在男人面前那麽吃饭,那样子大声讲话,好像没受过女生应该有的教育。
不太清楚是妳经历太多导致什麽都不在乎,还是原本就这样乾淨坦诚,我试探,可妳却会欲拒还迎。
妳巧妙地接,巧妙地躲,不多说一句,三言两语,态度澹泊,又挑不出毛病。这点真是太让我吃不消了。
男人有时明知道有些女人的把戏,还是喜欢,挺无奈。妳或许不是故意的,还是让我暗自感歎,这女生还不一般。
妳这种个性的女生,是二十出头的我完全不能欣赏的,是现在放在别的女生身上我完全不能忍受的。但我活过了那个年纪,现在在妳这样一个我认为是奇珍异宝的女生身上,一切居然顺理成章。
妳有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当妳遇到一个东西,一个人,妳就觉得,这是我的。
遇到妳之前我也没有。生命中越大的事,其实反而是在越短的时间裡决定的,比如说,我喜欢上了妳。
我想多瞭解妳,想找到妳身上值得人喜欢的证据。但我越瞭解妳,陷得越深,这是我没想到的,甚至后来发展到跟千里之外的妳说说话就开心到和其他女人睡一觉的地步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也太离谱了。
我快三十了,见识过女人。
熟悉一些女生的惺惺作态,而妳身上却有天性的顽皮,原始的叛逆,骨子裡对一切的不屑,带一点没人驯养过的野性,像个动物。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被妳身上这种气质着迷,不愿承认在花花世界滚滚红尘那麽多五光十色的女人裡,妳那种原始气味,直愣愣美到我心尖上来了。
我这麽多年时常觉得自己缺点什麽,好像身上有块窟窿,多少女人也填不满。我是在看到妳的那一刻,心裡突然有了底。不用别人告诉我,妳是我身上缺的那块东西。所以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过妳,从我跟妳认识的第三天晚上11点多吧,我开始信命了。
妳可能不知道,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使不出什麽手段来,我更希望妳爱上真实的我,如果妳爱上了一个虚伪的我,我怕我会失望。比起得不到,男人更确定得到之后她会不会轻易就失去。
自从遇到妳,我突然开始相信一些以往从来不信的东西。
很奇怪,我居然真的喜欢跟妳说话,这感觉在妳之前,我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找到过。有人说世间根本没有爱这种东西,所谓爱,儘是对影子的追求。
我一度对很多东西感到绝望了,对这个世界没什麽热情,跟这个社会同流合污,心也快嚥气儿,爱是种病,可患上这种病,却把本身那种「死」给病死了,好玩吗?
我始终觉得妳有些难得的天赋,可妳那时却在那样不合适的地方做着与妳天赋完全无关的事,让我心疼,说起来这个,妳那副表情,有点像哭,又像抱歉,往人群裡一放,可能毫不起眼,但正好被我看到,让我想娶妳。
我问妳,如果一个男人在已经成熟的年纪裡遇到一个让他不太安宁的女生,该怎麽办。
妳告诉我,赶紧娶了她,只有娶了她,才能减少一些对她的幻想。
妳真是聪明。
从来没想过在快要三十岁的一天,我居然会跟一个比我小那麽多的女生讲这样的话,我不相信我能做出这种事来,我甚至有点不太敢去想后果。
后果这个词,妳这个年纪的女生至少要再多活几年才会认识它。妳至少要再多活几年,才会对一些事绝望,继而感到不可思议,就像我这样。否则妳不会相信,妳经历见识了很多人,在临放弃的那个档口,竟真的遇到一个,他让你会想,哪怕有一天他骗了你钱,玩儿了你的感情,甩俩巴掌离开你,你也得试一试,让他到你身边来,或者你过去。
通俗点说,遇到一个女生,她瞟你一眼,你就想必须想尽办法把她拿下。
有些情绪妳只觉得新鲜,我告诉妳,这一点不好玩,妳没受过一种事情的折磨,没害过一种病,你不知道它的厉害。
妳或许只是爱上爱情,但我管不了那麽多。我从来知道用最直接的方式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
妳给我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你让我心裡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家」的概念,虽然这概念很模煳。自从认识了妳,我就想像着早上睁开眼睛能看见妳,呵,如果我跟妳说这句话,妳一定会笑,一定会说不如直接说想和妳一块睡觉是吧。
我要负责妳的开心和幸福,在妳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做这样的事,女人伺候我我都嫌烦。但我愿意伺候妳,我心甘情愿为妳做一切,就喜欢看妳满足的样子,妳笑,我就满足。
第一次妳来我家,一个几平米的公寓小屋,妳看着我,妳说妳终于有家了,妳知道那一刻,我想把全世界给你。
那段时间身边朋友都说我变了,开朗了,爱笑了,我知道这都是妳给的,我想把妳介绍给所有人可又捨不得,像捨不得拿出自己的宝贝,不想让人碰一下,不想让人看一眼。
妳有让我捉摸不透的地方,这让我懊恼沮丧,我从没哄过女人,没认真关心过她们,我不知道该怎麽做,可我很想关心妳,就是没有头绪,我责怪自己,有次妳被我气哭了,我更恨自己,我不能让妳哭,妳一哭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们没说话的几秒钟,我记得我正要说我错了,妳突然走过来像搂孩子一样搂过我的脑袋伏在妳胸前说不要闹了,说妳找个男人也不是为了跟他吵架的。
妳有一种能力,让我觉得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都像家。妳让我变成一个小孩子,我这麽大的男人,却他妈地想躺在妳怀裡,想跟妳撒娇,想让妳管着妳,我乐意把什麽都给妳。
或许每个人都有奴性,要崇拜一些首领或偶像,总得找一些机会低头到另一种东西上去。我不在任何事面前低头,在你跟前低头,我愿意,你骂我我都愿意听。
妳的任何样子,我都觉得这就应该是我女人应该有的姿态,所以我才那麽喜欢看妳,带着欣赏的,看着看着我就想把妳搂过来亲上两口。
妳那次勾着我的脖子,用别的女人都没有看过我的眼神看着我,警告我说如果离开妳,我这一辈子心裡都要刻着妳的名字,刻到骨头上去了,死也抹不掉。你说要豁出去万种风情,让我在离开妳的每一个日子裡都要在遇见的每一个女人身上找妳的影子。
妳说对了。
妳之前从不把自己算在「女人」那一行列,妳说起「女人」就像在讲个笑话。
我一度为妳这种说话的语气着迷,不管妳生气还是娇憨,只要妳一看着我,我就只想着要亲妳,妳穿红色裙子,露出雪白大腿,像藕一样让人想咬一口解馋。我把妳抱起来,抗在肩上像泼了一杯红酒,闻一闻就醉了,顷刻就融在我骨血裡。而在妳之前,和之后,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有过这样的冲动。妳的目的达到了。
送妳走那天,心不在焉,妳转身,我恨不得立刻要走,因为不想面对那个过程,因为妳离开了我就可以放肆想你。
想让妳给我些时间解决问题,没想过妳不再回来了,如果当初知道妳不再回来,那次应该好好道别。在那之前从没认识到道别的重要性,没想过有些人走了就不再回来。
如果当初知道妳不再回来,我不会放你走。
妳后来问我为什麽不留妳,让我想打死我自己。我那时还没学会要挽留女人。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我还想问妳为什麽不留下来。
妳的眼神告诉我,妳的心已经硬了,好像在说妳早就想好了这一切,妳说妳能理解可是口气裡带着的都是轻蔑。我从没怕过任何东西,但妳那个眼神一瞥过来,我就难过的想哭。
我觉得我应该一笑了之,当一个输得起的人,可那段时间我活得很窝囊,魂被妳勾走了,在半路妳又给扔了。妳走了我找不到任何意义和尊严。
我等着妳头像亮起来那一刻,但那裡一直漆黑一片,直到消失。
我曾以为一个男人什麽都有了,女人自然就来了,我错了。
妳后来对我说,妳什麽都有,但不会有我。
我没有告诉妳,妳那副样子仍然让我着迷,我没有告诉你,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什麽叫失去妳。
经常还会看到妳的名字,听到妳的事情,原来世上的确有些东西,比如命运,比如因果,比如妳,人不但根本躲避不了,还犯贱上赶地去找,如果有那麽一刻我有点后悔,我想我更后悔从来没遇到过妳。
好好爱妳爸妈,他们曾经把妳交给我,是我把妳弄丢。
妳东西在我这,妳要我给妳寄回去,我没有。
我终于失去了妳,在拥挤的人群中。这首歌我反覆听。
我不想失去妳,失去妳 ,拥有一切又如何。
曾经我想得到妳,佔有妳,现在,我希望妳真正快乐,希望妳活得真正幸福,虽然这可能会让我看起来像个懦夫。
所以想对妳说,我的一切早已交给妳,凭你意愿,随时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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